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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历社会需要什么样的研究生教育

  • 来源:互联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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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22-12-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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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今年年初统计,2020年,我国城镇新增就业人员1186万人,而当年我国高校毕业生为874万,高校毕业生占城镇新增就业人员的比例达74%。

  根据“十四五”规划,我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在“十四五”结束时会达到60%(在2020年,该比例为54.4%)。届时,我国城镇新增就业人员中,拥有大学学历的比例将进一步提高,具体而言,研究生的招生和就业也将呈现更加激烈的竞争状态。在此背景下,我国需要什么样的研究生教育呢?

  尽管当前我国研究生招生人数已突破百万,但千人注册研究生数在学研究生数除以当年全国人口(单位为千人)所得数值却很低。2018年我国这一数据为1.96人,而美国一直保持在9人以上,英国为8人以上,加拿大为7人左右,韩国是介于6人到7人之间。我国仍远低于发达国家水平。

  “在未来10年到15年时间内,我国要进一步扩大研究生教育规模。” 21世纪教育研究院院长熊丙奇说,但这必须是在保障质量基础上的规模发展,否则可能导致研究生进一步“贬值”。

  如何挤掉当前我国研究生教育的泡沫?在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刘永谋看来,要把好“质量关”,首先必须严把“入口关”和“出口关”,让“混文凭”的人“混”不出来,不达到质量标准绝不放行。

  同时,研究生培养还要紧扣研究能力的培养。“现在,研究生教育开设大量知识型的课程,还是搞满堂灌,这对于培养创新能力不利。”他说,研究生课程应该与科研相结合,更多采取高级研讨班的形式进行教学。

  华中科技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副教授彭湃认同这一观点。在他看来,目前的研究生教育在度质量方面仍需进一步加强,不仅需要培养纯粹的学术能力,还需要培养其他的职业能力,如非认知能力、可迁移能力以及团队精神和毅力等,目前高校对这些能力的重视程度仍然不够,而这些能力对他们未来的发展非常重要。

  此外,刘永谋表示,研究生教育专门培养研究型人才,不再是搞“通才教育”或“全面发展”,无关的培养环节应尽量压缩。研究生本人也要搞清自己的任务和主业,不要把工作时间浪费在主业之外的其他事情上。

  当前研究生培养分为学术型(目标是从事学术研究)和专业型(目标是市场紧缺的应用型科研人才)两类。在刘永谋看来,对于一些没有社会需求、既不好招生也不好就业的学位点,当然要“踩刹车”,甚至是“砍掉”。

  实际上,国内高校已在这方面采取措施,如北京“双一流”高校原则上要求学术型研究生全脱产读博,专业型硕士也全脱产学习,以解决教育资源错配的问题。

  与此同时,刘永谋指出,对于高职、专科、本科教育与研究生教育应分开看待。今天专科、本科教育已经完全去精英化,承担着为社会各行各业输送一般劳动者的重任。而研究生,尤其学术型研究生是准备从事学术研究工作的,社会需求和职业岗位有限,扩招的步子不能迈得太快,陡然扩招易导致供需脱节。

  彭湃并不支持大刀阔斧、大动干戈地“砍掉”一些研究生招生点。不过他也认为,调整学硕和专硕的结构是未来发展方向之一。他表示,“十四五”末期,我国专业硕士要占到研究生总招生规模的2/3,目前与这个目标仍有距离。应加快培养速度,向企业“输血”,解决企业研发中的实际问题。

  “在学生获取补助方面也应该有学科差异。对于一些要坐冷板凳、回报率不高,但却对国家有用的基础学科,应该提供更多支持,让这些学科的学生基本上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去做研究。”彭湃说。

  北京大学教育学院教育与人类发展系主任沈文钦也认为,未来应更好地利用市场化手段实现研究生教育资源配置的目的。同时,对于一些国家急需但个体需求不那么强的专业,可采取补贴、津贴等优惠政策,吸引学生就读。

  不止如此,在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长聘副教授李锋亮看来,还应采取更有力的措施,吸引硕士、博士研究生到非一线城市,特别是西部地区发挥作用。“现在,我身边有的博士毕业生宁可在北京高校当辅导员,也不愿意去非一线城市的著名高校担任教职。”他不无遗憾地说。

  去年,我国高校清退了上千名超期研究生,这被解读为“从严”要求。对此,熊丙奇表示,研究生应当自律,考上研就要对自己负责。他同时表示,相关部门还要在过程管理、过程评价等方面对研究生教育进行“从严”管理,重视人才培养质量,建立健全导师制,对学生的质量负责。

  沈文钦也表示,如今一些高校发生的研究生买卖论文以及文章造假情况,对文凭市场造成冲击,对国家教育资源也是很大浪费。因此,除要求研究生加强自律,监管部门需“严把质量关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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